根据大朗毛织管委会的统计,全球每六件毛衣就有一件来自东莞大朗。但随着疫情在全球蔓延,大朗镇上的外贸订单一个接一个取消。很多人说,时代的一粒灰,落到每个人身上就成了一座大山。当疫情来临的时候,这句话首先印证在了那一批打零工的人身上。东莞女工也是如此。很多时候女工们等了一天,一无所获。每天在十字路口,从早晨六点半,等到下午六点,平均只有四、五个雇主来招工。女工们的人生轨迹也是一道道相似的直线。在20来岁时回一趟家乡,和父母安排好的结婚人选——通常是老乡——见上一面,选定日子完婚,回来继续打工。40多岁,孩子结婚、需要有人带孙子时,回到家乡做一名免费保姆。年轻的时候,没人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浪潮抛下。无数纺织女工从工厂走出,来到零工市场,开始她们所认为的更自由的生活。然而,等待她们的却是——更残酷的选择彼此的背叛以及突如其来的疫情
人比活多,老板们除了压工钱,也开始卡年龄;
像挑货物一样:“就伸手点你、你、你,还有你,上车。”
“有些老板会很不耐烦地赶你下车,像赶牲口一样,很没有尊严。”
有人说“我生活在东莞,但真的不知道大朗是这种情况。”搜狐《极昼》